上海洋泾浜英语(上海洋泾浜英语单词)

英语学习 2022-02-06 09:25 170

摘要:1875年7月25日题记:英语对一些混合术语的吸收,怪词是怎么制造出来的,清国人说英语为什么这么难?一些古怪的例子。通过吸收各种已知的人类方言而日益丰富起来了的...

《纽约时报》晚清史 | 清国人发明的“洋泾浜英语”

1875年7月25日

题记:英语对一些混合术语的吸收,新西兰留学签证的办理步骤怪词是怎么制造出来的,清国

人说英语为什么这么难?一些古怪的例子。

通过吸收各种已知的人类方言而日益丰富起来了的英语,很可能最终还会吸收清国人一些已经半英国化的古怪短语和词汇。的确,在太平洋沿岸地区的国家中,普遍地会发现“天朝国民”(Celestials,西方对中国人的谑称)把这种“洋泾浜英语”掺进了现在流行的一些行话中。而我们从令人悲观的经验中得知,俚语和行话很快地就会被人们接受并成为一种语言的正式部分。

清国人泛称他们的神为“佛”(joss),而加利福尼亚人把这个词误认为是“揶揄、戏弄、玩笑(josh)”。于是,当有人设法占加州佬的便宜时,他会愤怒地反问:“你以为我是个佛吗?”(Do you take me for a josh)而他本来的意思是:“你以为我是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吗?”

混迹在大清国的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可能是世界上剩余不多的对其职业仍旧充满自豪感的家伙。他们目前在大清国做生意时广泛采用的商业术语,成了清国人学习“洋泾浜英语”的利器。这已经让清国人尽可能长久地遵守那些术语本来的意思,我们可以用这个例子来检验这种“洋泾浜英语”的灵活性。

清国人总是怯懦地用“我不是傻瓜”(I no sabbie)来结束所有争论,这句话是逃避所有威胁和纠缠的最好遁词。所以,白人的口德在和清国佬的接触中被一句“不是傻瓜”给败坏了,因为当白人想表达自己不知道或想避开一位讨厌的问话者时就也使出这招数。在加利福尼亚俚语中,人们以同样挖苦的语言来形容一个枯燥无味、迟钝呆滞的男人。他们不用“愚钝”(sacoirfaire)这样的词来形容他,而是说他“出生时没把脑汁放进脑袋里”(no savey into him),这正是“洋泾浜英语”的滑稽写照。人们无法说出这种信口胡诌的方言俚语何日方休。

“洋泾浜英语”是清国人用来代替“商业英语”的最直接的方法。在大清国,英国商人和买办把这种“洋泾浜英语”应用于处理同当地清国人的业务联系。因此,当我们说“谈生意”(talk business)时,其实我们就是在说“洋泾浜英语”了,而在整个业务过程中诸如此类的话全都是“洋泾浜英语”。当然,清国人在自己人中总是讲他们自己的语言了——“洋泾浜英语”跟“外来魔鬼们”讲讲就足够了。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表示“强盗”的词“robber”来源于拉丁文,而他们又把表示“强盗”的另外一个词“ladrone”传给了清国人,这真是对英语的嘲弄,因为,清国人无论如何都发不来r这个卷舌音,于是,清国人称所有不诚实的人为“孤独的少年”(ladlone)。如果他再进一步的话,“强盗”(robber)在他嘴里就变成“笨汉”(lubber)了,而他所使用的英语中那个本来的词只是用来一般描述“流氓、无赖、恶棍和调皮鬼”的。

看来,对于清国南方人来说,让他们发出r或与其类似的卷舌音节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要有可能,他们总会给每个词的词尾加上这样那样的修饰音,而让其变成类似昵称的词,如此,在英国人听来,“小山”(hill)变成了“小山背风处”(hillee)、“大米”(rice)变成了“虱子”(lice)或“躺着观瞧”(licee)。对于说“洋泾浜英语”的人而言,“买”(to get)和“弄”(to catch)指的其实是同一回事。你们家里的清国管家或男仆不说他上街把东西买回来,而是说“我上街弄点儿吃的”(I go catchee chow chow)。一位加利福尼亚的清国男洗衣工有一次就被一位狡猾多端的美国顾客纠缠不休,最后只能眼巴巴看着他带上洗过的衣服没付钱就走了。清国人不同意这个美国顾客不付钱,“可是我明天会把钱带来,”美国人说。“明天我整天都要去收衣服”(To-mollow me go catchee washee all day),清国人大舌头般地用“洋泾浜英语”回答道。“那好吧,”这位未带分文的美国顾客边说边发现门靠下面的部位有个洞,“我就把钱放到门上的这个洞里。瞧!你这傻瓜破洞门!”(You sabbie holee door!)“不错,”这位有着四千年文明史的清国代表人悲伤地回答着,“我这傻瓜破洞门,但我不傻瓜,你!”(Me sabbie nolee door,but me no sabbie you!)

尽管清国人用l替代r,但对一些用l组成的滑辅音音节,清国人却费劲了力气都发不出来。诸如“小牛犊”(calf)、“一半”(half)、“裂隙”(cleft)这些词汇,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在他嘴里,“一半”(half)变成了“单脚跳”(hop)。一位心智简单的清国人,其未受过教育的头脑根本没有超过5美元的概念,有一次他指着一只上好的金表问一位旧金山的珠宝商,“这多少钱?”(How muchee?)美国商人以一种给人深刻印象的姿势斜靠在柜台上说道:“约翰(美国人总是称不相识的清国人为约翰),这只表我卖你150美元。”“太贵啦,”清国人立刻说,“我给你一块五”(One dollar hop)。在他的脑子里,一块五就是100美元。人们很快理解了“洋泾浜英语”何以能够消除人们交流中的障碍,这就是它连续不断地冲击我们的耳膜。人们也已经掌握了这种方言的技巧。你质问你的华人洗衣工为何这么久了还没把该洗的衣服洗好,他就回答“太多雨了”(Too muchee lainee),然后你就会在他脸上看到一丝无辜的表情,他解释说:“从天上下来了太多的雨。”(Too muchee lainee come down outee sky.)他用这句话表明他是被老天爷下雨给延误了。清国人在谈及外国人时只知道两种社会关系,这就是“堂、表兄弟姊妹”(cousin)和“朋友”(friend),而他把后一个词的发音发成“水果派”(flen)。一位女士看到她的男仆在大街上和人起了口角,就问他和谁吵架,男仆带着愠怒的表情谦卑地回答说:“所有我的水果派。”(All same my flen.)“什么?你在和你朋友吵架?”(What!Do you fight with your friend?)“所有我的水果派。”“但既然他还是你的朋友,那你为什么和他吵架?”(But if he is all the same as your friend,Why do you quarrel with him?)这位好心的女士坚持劝说着:“我说的是所有水果派,你说话太多了。”(I say all same flen!You talkee too muchee.)这位怎么也表达不清楚自己的清国大老粗有些恼怒地回答道,于是结束了这场争辩。

在美国的清国人渴望学习一切美国人所知道的东西。他说他必须“胜过所有美利干人”(sabbie all same Melican)。他所说的“美利干人”(即美国人)就是他社会和生意上的上级或强劲对手。他毫不关心政治,可他却害怕在生意上被人击败或被人挤出生意圈,这让他一直忧心忡忡。这也说明了为什么清国人对去加利福尼亚的教会学校学习那么热衷。不管他们的课本是《圣经》还是初级读物什么的,清国人都能出奇贪婪地深入其中。对他来说,耶稣基督和《圣经》上那些“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永远和阿拉伯的故事一样引人入胜。当谴责一名欺骗了他的以色列人时,一名清国人会说:“你这个傻瓜,总有一天你会毁掉美利干人心中的佛。”(Me sabbie you!You killed Malican mans joss!)另一名对女人的美貌有着男人天性般目光的清国人,对他那已经不再年轻的女教师抗议说:“我不喜欢你,你太老了,我喜欢年轻粉嫩的小女孩。”(Me no likee you,you too old,me likee pinkee littee girl.)还有一位称职的女教师,当她放下手中的单词拼写课本与她的学生一起讨论偶像崇拜问题时,清国学生又不耐烦地回应说:“啊,你说话太多了,我可不喜欢谈论这些,我只喜欢基础知识。”(Oh,you talee too muchee.Me no likee talkee,Me likee A,B,C.)

正像前面已经说过的,这种古怪的方言俚语中的很多词汇来源于英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其他一些对动作的描述则总能设法变成词汇。“chow-chow”这个词非常具体地描绘出了清国人吃东西时的样子,从这个词我们联想到“生存”、“食物”等含义,并且从这些含义又衍生出其他大量的含义。“chop-chop”这个词形容“快”,这是非常恰当的,特别是当我们回忆起穿着厚底宽松拖鞋的清国人在匆匆赶路时所发出的嗒嗒声。在加州的一些内陆城镇,有的白人青年用下面的方法自行取乐,就是悬挂一根很细的金属丝穿过人行道,然后看着抱着一筐沉重衣服的清国人在此处经过,如此就把人家绊个脸鼻朝地。而一位机警的清国佬,走在大街的中心,每走一步就高高抬起他的脚。一位好事者问他:“你的脚怎么啦,约翰?”“这个人看不到我后滚翻了。”(No flip-flop this man.)清国人咧开嘴笑着说。这些英语化了的清国人想方设法都要把自己的语调特性加入他所讲的英语中。除非遇到极大的挑衅,否则他总是“天真而温和的”。

维利·埃德文(Willie Edouin)是一位滑稽演员,他就曾惟妙惟肖地模仿了那些“洋泾浜英语”的词尾变化。在一次他不太理解的赌博中,一位粗俗的清国人摊出手中的王牌,用非常同情的语气说:“通吃(Light bower)!”他第一个音节读得特别重。而在一场高贵的扑克牌赌局中,那位举止温和的家伙同样抛下手中的六张王牌(Six aces,此为特殊玩法,有别于现行的一副牌四张“爱司”),然后悲声哀调地说,“六个A(Six acee)!清国佬来到你们面前啦。”

“洋泾浜英语”最好的范例之一是对“诺维尔”(Norval)台词的模仿,摘自《清国人家中的道格拉斯惨案》。由英国人开办的著名的海尔德公司(Heald&co.)下属奥古斯汀剧院的一个成员编纂,这个剧本已经在英国出版了。这里我们摘出的是原文,再加上说明和对照。

诺维尔的“洋泾浜英语”

我名字属于诺维尔,最上面那座格兰姆皮安山。我帕帕(你们傻瓜,我说的是我帕帕)做食物给他的羊吃。他是小心脏的人,太关心他的金钱。他这样的方式想留我,因我是他唯一的一片儿子停在他身边。我不想!我已经听人谈论有打仗在旁边。我太渴望那个巨大的官吏,去打倒任何人。佛啊,给我那我帕帕不想给我的东西吧。那轮月亮昨天晚上起了床,很圆,像我的盾牌。这时,大量凶残的强盗真像老虎,嗖嗖地从山上下来,抓羊和牛。那个看羊人,太快地逃跑了。我圆也不是方也不是,我睁开自己的一片眼睛,瞧着那些强盗,哪一边他们跑了呢?嗖嗖,我去抓我的朋友,嗨呀,头等好机会我发现了他,他正向这边过来……

诺维尔本来想表达的意思:

我名叫诺维尔,住在格兰姆皮安山。我父亲喂了一群羊,他是位朴素节俭的人,他只关心增加他的羊群和把我留在他身边,因我是他在家里唯一的儿子。

我听说目前正在打仗,我渴望追随一些领兵打仗的首领到战场上去。我父亲是不会让我去的,而上天却很快给了我这样的机会。

昨天晚上升起的月亮就像我的盾牌一样圆。还未等月亮完全升起,一伙凶恶的野蛮人乘着月色像洪水一样冲下山来。他们抢掠了我们的羊群和牲畜。牧羊人逃掉了,他去找人求救。

我独自一人蜷缩着身体,全身发抖,周围到处都飞舞着敌人射出的箭。我记下了敌人的去向,然后去找我的朋友们求救,我刚好碰到朋友带领着50名威武雄壮的男人赶过来。我引着我的朋友向敌人离去的方向追去,直到我们赶上了这帮敌人。

我们和敌人展开了搏斗,直到我们又一批人马赶了上来。我用手中的弓射出了一支箭,这枝箭洞穿了敌人的首领(我现在身上的武器就是敌人首领昨天晚上佩带的)。我们胜利凯旋,我再也不想过牧羊人懒散的生活了。听说我们的国君已经号召他的族人把英勇的战士带到大炮旁边。

我离开了我父亲的庭院,并选择了一位仆人给我带路(你们这帮鼠辈,谁说他背叛了我爸爸)。怀着理想我不断跋涉,苍天引路,我穿越了这些城堡,我今天终于可以干我所喜欢的事了。这样的事业让我微贱的名字放出光彩。

本文节选自《帝国的回忆》


《纽约时报》晚清史 | 清国人发明的“洋泾浜英语”


书名: 帝国的回忆:《纽约时报》晚清观察记1854-1911

书号: 9787515408675

著者: 郑曦原 编

李方惠、胡书源、郑曦原 译

出版年月:2018年11月

平装定价: 70.00元

精装定价: 110.00元

《纽约时报》创刊于19世纪中叶(1851年),在美国乃至西方社会有着广泛而深远的影响。《纽约时报》自创刊以来就有了对中国的报道,其内容之丰富、涉及面之广、系列报道之深入,令人惊叹。本套丛书分三本:

《帝国的回忆(第3版):<纽约时报>晚清观察记1854-1911》

《共和十年:<纽约时报>民初观察记1911-1921》

《浴火重生(第2版):<纽约时报>中国抗战观察记1937—1945》

晚清是中国人心中永远的痛。本书所反映的时代,中国正经历着“千年未有之变局”,从独立自主的东方老大帝国沦为“东亚病夫”,传统的帝制和士大夫政治终结,军事、经济、文化和社会生活发生了蜕变,人民承受着无与伦比的剧痛。《纽约时报》以当时中国人还未具备的近代眼光和技术,及时、全面、连续地观察和记录了这段历史,内容涉及内政、外交、国防、文化、社会、革命及华侨等方面,既是一份十分翔实珍贵的史料,又构成一部具有独特视角的晚清史。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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