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澎湃新闻记者程千千编译在过去30年左右的时间里，《牛津英语词典》的编辑们研究并记录了许多与气候变化相关的知名术语，例如“全球变暖”（globalwarming）...

澎湃新闻记者 程千千 编译

在过去30年左右的时间里,英国留学签证的材料全面介绍《牛津英语词典》的编辑们研究并记录了许多与气候变化相关的知名术语，例如“全球变暖”（global warming）、“微塑料”（microplastic）、“排放”（emissions）、“碳”（carbon）及其相关化合物。

人民视觉 资料图

不过，语言是不断发展的。今年早些时候，《牛津英语词典》开始了一个项目，以扩大、审查与气候变化和可持续发展有关的词汇覆盖面。随着近年来气候变化和极端天气的增加，很明显，这成为了一个迅速变化的词汇领域，也成为了词典编辑们一直在仔细监测的一个领域。

以下是《牛津英语词典》在这次更新中添加的一些新词条和修改的词条，和之前记录的与气候变化相关的词汇，以及词典编辑们仍在监测的词汇。此文揭示了一些用法的起伏，以及与气候变化有关的某些词汇现在被使用的方式的变化。

从“温室效应”（greenhouse effect）到“气候危机”（climate crisis）

最引人注意的是，越来越多的情绪化语言被用于气候变化。与“全球变暖”等相关术语相比，“温室效应”一词是一个相对温和的术语，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使用得已经不那么频繁了。 2019年，其使用频率略有上升（当时许多环境相关词汇的使用频率普遍上升），但总体使用量正在下降。

“温室效应”一词的使用频率变化曲线图

虽然“气候变化”（climate change）和“全球变暖”（global warming）这两个词并不完全是同义的，但“气候变化”似乎使用得更频繁。正如我们从 Google Ngrams的这张图表中看到的：

“气候变化”“全球变暖”“温室效应”三个词的使用频率变化曲线图

正如“气候变化”已经超过了“全球变暖”，“气候危机”（《牛津英语词典》在此次更新中首次收录）正越来越多地取代“气候变化”而被使用。许多组织和政府机构也宣布进入“气候紧急状态”（climate emergency），而《卫报》等其他机构则选择使用更强烈的措辞词汇来传达对该问题的紧迫感，并把这一准则加入了他们的编辑政策。

在这组术语中，“气候变化”仍然是一般用法和主流媒体中使用频率最高的，但“气候紧急情况”和“气候危机”在过去两年中使用频率显著增加。根据牛津监控语料库的英语语料库（从2017年底至今，目前包含145亿字）2021年上半年“气候紧急情况”的出现频率是2018年上半年该词汇的76倍，而“气候危机”一词的出现频率同期增长了近20倍。2019年“气候紧急情况”激增，而自2019年下半年以来，“气候危机”出现的频率超过了“气候紧急情况”。

牛津监控语料库中的“气候危机”和“气候紧急情况”

这次更新的另一个新词条是《牛津英语词典》中的“全球加热”（global heating）。在一般使用和主流媒体上，“全球变暖”的使用仍然更频繁，但“全球加热”在过去几年里的频率增加了。牛津监测语料库显示，2021年上半年，该词出现的频率大约是2018年上半年的15倍。

牛津监控语料库中的“全球加热”一词的柱状图

“生态焦虑”（Eco-anxiety）

气候变化带来的更为广泛的社会和心理影响（以及面对气候变化缺乏协调一致的国际行动）体现在“气候难民”（climate refugee）等词汇的增加上，在过去的20年里，这个词的使用稳步增加：

“气候难民”一词的使用频率变化曲线图

《牛津英语词典》的研究表明，在19世纪末，“气候难民”是一个用来指那些搬到气候更健康或更适宜的地方的人（美国加州报纸特别用一种轻蔑的语气来使用这个词）的词；然而，我们现在把这个词与那些因上述极端天气情况，或全球变暖导致的海平面上升而被迫搬家的人联系在一起。

“气候难民”和“生态焦虑”、“食品不安全”（food insecurity）、“用水不安全”（water insecurity）一起被收入了《牛津英语词典》的新词列表，这些词现在和“生态毁灭”（ecocide）等现有词条并列。《牛津英语词典》还为词典中一些已有的术语增添或修改了定义，例如“过度消费”（overconsumption）、“不可持续”（unsustainable），它们的前缀的负面含义表达了限制增长的道德立场。这种前缀也出现在“去增长”（degrowth）和“脱钩”（decoupling）中，标明关于永久经济增长的传统观念正在经受挑战。而“一次性使用”（single-use）这个新词条则承认了对于浪费和消费的担忧正在进一步上升。

“一次性使用”一词的使用频率变化

此外，“一次性使用”也是牛津英语监控语料库中“塑料”（plastic）一词两侧5个词内出现的第二大统计学上的显著搭配。排名第一的是“袋子”（bag），其次就是“一次性使用”，后面还有“瓶子”（bottle）、“废品”（waste）、“吸管”（straw）、“包装”（packaging）、“污染”（pollution）等词汇。

解决方案和管理方法

《牛津英语词典》中一般不收录化学式，但如今“二氧化碳”（CO?）在我们的语言中已经根深蒂固，因而它也有了自己的词条。它是被收录进《牛津英语词典》的三个化学式之一，另外两个分别是“氮氧化物”(NOx)和“水”（H?O）。

这一情况似乎很令人担忧，尤其是当《牛津英语词典》还考虑到“化石燃料”（fossil fuel）一词的使用时。词典编纂人员调查了近年来化石燃料的使用情况，发现其使用频率并没有如他们预期的那样减少。下图显示了“化石燃料”和“可再生能源”这两个词的出现频率：

牛津监控语料库中的“化石燃料”和“可再生能源”

但在进一步的调查中他们发现，人们用不同的方式谈论化石燃料。对比2000-2014年的牛津英语语料库和2018年至今的牛津英语监控语料库中化石燃料的搭配，他们发现了一些有趣的差异：在最近的数据中，出现了更多关于远离和寻找化石燃料替代品的搭配，如“撤资”（divestment）、“转型”（transition）和“淘汰”（phasing out）。

这并不是唯一一个出现转向更专注于解决方案的语言的术语。近年来，诸如“洪水”（flood）、“森林大火”（wildfire）和“超级风暴”（superstorm）等词汇已经变得非常常见，而“雨水花园”（rain garden）一词的收录也表明了不断增长的缓解极端天气情况的需要——“雨水花园”指的是雨水可被分流到的渗水区域，以防止城市排水系统的超载和相关河流温度的快速变化。

对传统农业企业生态影响的认识则反映在诸如“城市农业”（urban agriculture）和“垂直农业”（vertical farming）这些利用更少土地、减少生物多样性的损失、减少向消费者运送农产品所需的食物里程等方面的新型耕作方法上。

一些以解决方案为中心的术语在其所在的行业内仍然过于专一，目前不值得被纳入《牛津英语词典》，但在那些已经在主流语言中确立了地位的术语中，词典收录了“碳捕获”（carbon capture）一词，它指的是一系列有争议的技术，可能会允许化石燃料和生物质燃烧，继续排放温室气体。

至于将电力作为主要能源的必要性的讨论，越来越多地通过可再生能源产生电力，这意味着“风电场”（wind park）和“太阳能光伏发电站”（solar park）在这次更新中被列入了《牛津英语词典》。这种转变有时只发生在地方，尚未到达全国范围内，其标志是纳入了一些术语，如“空气能”（air-source）和“地热”（ground-source），以及“微电网”（microgrid）等。《牛津英语词典》对“翻新”（retrofit）的词条也进行了更新，以反映该词在保温性能差的房屋升级方面的日益普遍的使用。

“智能充电”（smart charging）电动汽车的发展可能伴随着“里程焦虑”（range anxiety），人们担心电池可能不能把司机带到他们希望的距离。虽然电动汽车生产所涉及的隐含能源数量以及用于为电池充电的电力，意味着它们的生态证书可能受到质疑，但“主动旅行”（active travel，在疫情期间因公共卫生原因而受到鼓励）一词承认了步行、骑自行车和从 A 到 B 的其他人力驱动方式是可持续的交通选择，可以帮助减少你的“碳足迹”（carbon footprint）。

牛津监控语料库中的“主动旅行”

在这次更新中还增加了“自然资本”（natural capital）和“生态系统服务”（ecosystem services）等术语，证明人们越来越意识到生态系统所发挥的重要作用，以及人类过度开发地球资源的风险。2018年，新西兰总理杰辛达·阿德恩（Jacinda Ardern）提出了毛利人的“ kaitiakitanga”概念，即人类的环境管理责任作为应对气候变化的关键，这个外来词也随着今年的更新进入了《牛津英语词典》。由于世界各地使用的大多数气候术语都是英语单词，这些单词作为外来词或字面翻译进入当地语言，因此“kaitiakitanga”得以脱颖而出。

许多评论家认为，人类现在正处于一个临界点。这次更新记录的语言包含了最凄凉的情景“大规模灭绝”（mass extinction），但也反映了几十年来人们对气候变化的意识不断增强，以及对行动、创新和技术的不断推动，这些行动、创新和技术可能会使生态平衡朝着更有利的结果发展。

责任编辑：梁佳

校对：施鋆